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荆杰,1951年生,字嘉仁,号了然,山西阳泉人,中国美术家协会山西分会会员,山西五台山尊胜寺名誉住持,太原市美术家协会理事。现供职于太原市第六十五中学。作品入选国家级和省部级、市级各种展览。参加太原“煤矿四人画展”,天津“山西实力派金秋十人展”,北京“亚运会煤海灯展”。论文获煤炭部及省教育学会普教论文一等奖。被评为西山煤电集团公司优秀教师。
荆杰喜欢佛,喜欢禅意。几十年的光阴让他更多浸染着某种平淡。他说,他作画似乎没有任何目的,只是因为喜欢,与时下那些商业气息颇浓的艺术氛围并无瓜葛。荆杰是个感性十足的人,他喜欢因情作画。他认为,一个画家作画如果连自己都没有动情,那又能以何感动旁人?在他的画作里有着粗犷和豪迈,也有着纤细空灵。荆杰喜欢矿工,喜欢山水。在他的情境里,矿工与山水似乎总是处于一种水乳交融的状态。在这种状态下忘我,荆杰似乎走得很远。
真正的艺术在生活的琐碎之中
和幼时的家庭熏陶有关。荆杰的母亲是个民间艺术家,她剪纸和刺绣所采用的画面都是亲手绘制。荆杰在旁边耳习目染,看着好看,便渐渐喜欢上那些勾勒出来的事物。荆杰的父亲是位机械工程师,因为工作的性质,常年在全国各地跑,并把荆杰带在身边:他制图,让荆杰画画,买了相关的书,让荆杰看。除此,看庙会、社火时,留在记忆深处的那些小画脸——《西游记》、《红楼梦》等戏剧人物的脸谱,过年时一定要贴的年画等,也让他感到一种莫名的新奇。就是这些据说是可以让破家带来喜气的年画,以及这些远比手工刀枪剑戟玩具更具吸引力的面具最终成为了荆杰最初的艺术滋养。
荆杰性灵,能够在生活中发现艺术,譬如在那个物质贫乏的年代,让邻居们赞叹不已的父母变着花样做出来的菜式,在蒸的花馍上点的红点,也会让他感到文化的内涵。那些深藏于生活中的各具风骨的艺术因素也因此越来越多的让他感觉到绘画的情趣与快乐。
小学的时候,荆杰的绘画成绩基本上都是满分。文化大革命时期,荆杰读初中,凭借出色的画工进入了学校美术组。1966年六一节,他根据摹本画了《毛主席跟世界各国朋友在一起》,引起了很大反响,同时也引起了争议,荆杰父亲是右派,有人就说荆杰成分不好,怎么能画主席像呢?这时候,荆杰不服气的性格便显露出来了,他给中国青年报写信,问,能不能画。中国青年报编辑部很慎重地给他回信说,只要能表达对主席的热爱,谁都可以画。就是这封信,让荆杰把要画下去的执念一直坚持了下来。以后,他的领域不再局限于学校板报那样的方寸之地,会议室、礼堂、食堂到处都留下了他的笔迹。
有许多老师给予了他各种给养
在荆杰的艺术生涯中,有许多老师给予了他各种各样的给养。譬如孤儿出身的,通过自学进入尺寸空间的,靠卖自己的画完成学业的赵丛海老师,令荆杰明白任何艰辛都是成功的必经之路。就是这位赵丛海老师,在武斗期间,推荐荆杰进入了山西戏校跟随邹兰平老师学画。从而让荆杰真正进入艺术的大门。因为当时的环境影响,荆杰只能在邹兰平家中学习,在不到一年的时间里,接触了素描、水粉、油画、雕塑等各种艺术营养。同时邹兰平还带他去拜访那些当时被压制博物馆里的老师们,得到他们的指点,创作水平得到了很大的提升。
1969年的时候,煤矿招工,荆杰成为了一名两年制的合同掘进队矿工。工余仍旧专心学习绘画,很快就在队里、营里、矿务局各个地方得到了施展。1970年,如今在中国画院的李延声、中国美院的黄发榜两位老师下放到矿山,成为荆杰的工友。荆杰一有空就跑去向他们求教、交流。此后,荆杰又得到了刘勇、侯杰、王暗晓、胡正、祝涛、汪伊虹等老师的指导与帮助。创作了大量以矿工生活或工作为素材的头像速写、漫画。1979年,荆杰入了西山五中开始了他的教学生涯。81年又进修太原教育学院,得到了更多老师的指导,特别是胡章涛、陈敏西、马杰生等老师的言传身教。
七十年代至八十年代间,荆杰走了很多地方,获得了大量的绘画元素。譬如永乐宫的三清殿,刚一入荆杰的视野,那波澜壮阔、扑面而来的震撼力就吸引了他,令他久久不能释怀。走得地方多了,荆杰对山水的东西就有了越来越深的感觉。从1992年开始,他潜心于黄秋园、黄宾鸿等大师,在画家吴光明的指导下对中国画进行系统的学习,真正进入了中国画的创作与研究。
注重情感交融的绘画理念
现在,在人物画创作中,荆杰已经确立了以矿工为主的创作方向。他对过去那段矿工生活怀有难发言表的感情。在他看来,那些下了井以后仿佛生龙活虎般精神的矿工们,说出来的话可以把自己逗笑的矿工们,那些淳朴、待人真挚的矿工们,那些一上了井就如同打了败仗的,懒散的矿工们是无可替代的。荆杰认为矿工是人与自然搏斗的最佳承载。只有在那些不是人可以生存的环境里才能把人本性的东西淋漓尽致地表现出来。他们的言谈举止,无可比拟的干劲,以及对生活的向往无遗是艺术的最好表达。
荆杰有一段时间曾试图画美女,但总也画不进去。在她们身上,他找不到艺术的真实,他宁愿服从灵魂中的珍贵,并且着重于人物的精神状态。
除了人物画,荆杰对山水、花鸟也有非常深的造诣。在画技及布局上,从不拘泥于一格,也从不重复自己,追求多种变化,多种尝试。譬如所作山水或重视章法上的虚实、繁简、疏密的统一;用笔如作篆籀,遒劲有力,在行笔谨严处,有纵横奇峭之趣。或兴致淋漓、浑厚华滋,以积墨、泼墨、破墨、宿墨互用,使山川层层深厚,气势磅礴,惊世骇俗。
他画速写,在延安,画那里的女孩、王家坪广场、毛主席大院。在他看来,就连延安的树都长得跟伟人一样,仿佛毛主席伸出手去猛地一挥,气壮山河。正是怀着这样的心情,荆杰总是画得十分忘我,以至于有许多次,别人都无法找到他。
荆杰认为,绘画就是寻梦,是他多年来一直坚守的创作状态。
重视生命才是最本质的艺术
荆杰喜欢佛学,对五台山有着别样的感情。他的一个已经逝去的亲戚慈茂法师曾经是五台山一座庙里的主持。在那里,他学到了如何观看人与世界的关系。荆杰认为艺术最重要的还是要不断地提升对人生的认识,认识自己和社会。即佛学中:每个人就像雪花一样,飘到哪儿哪儿好。人来到世界上并不由自己,但既然来了就应该认真生活。最重要的是自身能不能认识自己,找到自己。艺术就是印证人自身,只有从心灵里流出来的东西,才是最本质的艺术。
荆杰认为人只要把每天过好,愉快地生活就可以了。平平淡淡才是真,艺术也不脱于此。除了佛学,荆杰也读历史的书,喜欢旅游、游泳、与朋友交往。他从不拘束自己,该激动就激动,该平静就平静。世间的纷纷扬扬都已成为他笔下的墨境。
识自性之真如,荆杰心愿足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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